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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血 雷 ooc

【坤异】烈女(1)

恭喜小蔡小王出道!祝福全部练习生前程似锦

今次是卜岳&锐姐场合 

烈女(2)

*

周锐堵了三天门,才把王子异截下。

倒不是王子异有几多产业,或者什么丰富的夜生活。能让作息规律朝五晚九的好青年提前走脱,大概是避而不见的心思十分强烈。

但是周锐是谁?业界知名居委会……经纪人,只有不想谈的合同,没有拿不下的甲方。作为途鸥娱乐的金牌经纪,他出现在太原钵钵鸡少儿舞蹈培训部的理由只有一个。


王子异把茶具摆了出来:“你坐。”


周锐犹豫了半晌,才脱了鞋子踏入茶室。房间不大,四角四台加湿器同时吞云吐雾,架子上满满当当是密封的罐子。王子异盘腿坐在正中。

像要升仙。

电茶盘敬业烹水,咕噜咕噜,给室内增添了几分活人响动。周锐感觉上下嘴皮子都要被湿气黏住,如同不慎沾了水糊在一起的页脚。

他还是把文件掏了出来。


王子异没有接,先递来一杯茶。罗汉果与桂花,是夏末秋初合时令的植物。七月流火。周锐抿了一口,感觉一股燥热顺着食道流向腹腔,在肚子里狼奔豕突。

什么清火。都是假象。


偶像练习生的企划是助理偷偷摸摸放到周锐桌上的。周锐瞥了一眼,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总裁办公室。

老板椅上坐着老板的姘头。老板坐在办公桌上。一只脚伸出来,抵在了对面下腹。

周锐扔了包七星过去。正正砸在踝骨,又落到了某位恶犬的鼠蹊部。

岳明辉从桌上跳了下来,坐到了卜凡腿上。一米九二的模特把他往上搂了搂。他无比自然的从卜凡裤裆上捞起烟盒,抖出一根。

“进屋敲门。”

周锐进了一步,敲了敲桌板:“听到响了?”烟雾升起来,在空中曼舞。

他又问:“偶像练习生是什么意思?”

岳明辉哂笑:“火大伤肝。你褶子都挤出来了。”


大犬不情不愿地放主人出行。岳明辉赤脚踩在地板上,转到了周锐的对面:“你委屈什么,公司对他不够好吗?”

大概是角落里电动流水蟾蜍啪嗒一声。周锐的注意力被短暂转移,又回到了眼前。岳明辉把显示屏整个拧了过来。

“要不是公司捞他,他现在已经在新西兰打黑工,迎着落潮生抠羊腰子。”卜凡笑了声,又憋住,“谁造孽,谁受罪,登高必重跌;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?”


周锐接到蔡徐坤电话的时候,刚从一个饭局脱身。女老板贴着他,一双福禄抓财手无处安放,只往他的西裤内缝里挤。他内心里把岳明辉家一户口本咒了个遍,还捎带上所有知道名字的小情儿。好不容易碍到局歇,正准备找个会所捏脚,屏幕里小祖宗的名字疯狂弹跳。

他把羊毛大衣换了个手挽着,才摁了接听:“坤啊,几点了?你锐哥也不是铁人啊。”

那边不出声。周锐叫的车到了,双闪个没歇。周锐拉着车门不敢进去。

“坤?别怕,有事跟你锐哥说。别怕。坤?”

那边换了个人接:“你是蔡徐坤的家属?到龙港派出所吧。”


司机骂了句:“还走不走啊?”

周锐挪进车厢。大衣的下摆扫到泥水,又夹进车门里。就这么浑浑噩噩游入车河。

交通肇事,没担人命。两个重伤,一个轻伤,都正昏迷。民警态度和气,却坚决不放人走。周锐气笑了:“我身份证压在这里,还跑得掉?”

小民警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,有一张十足稚嫩的脸孔。现下把警帽脱了,更像个学生:“周先生,实在对不起。人都走光了,我没法交代。”

蔡徐坤裹着周锐的大衣,像一个被遗弃在初冬山林的松果。听到这话,茫然转向这边,懵懂的也很漂亮。

周锐坐到他身边,用大衣盖住他的头,又把人揽过来,靠着头,从外面看是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:“你这次到底惹了什么事?”


都在四九城中,巴掌大点地方,低头不见抬头见。有几个局还是周锐亲自攒的。

在周锐看来,男团再顺风顺水,也长久不了,总是要单飞的。蔡徐坤明眸善睐,朱正廷长袖善舞,林彦俊能说会道,从团体里出去最有希望。多个朋友多条路,总是不坏。对于他们私下交友,公司管的不紧,周锐也睁只眼闭只眼。前途这个事情,自己不上心,旁人如何相帮?

周锐给了自己一巴掌。蔡徐坤猛地惊醒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,全然没有了粉丝吹嘘的霸道气场。

也才21岁。

周锐闭上眼睛,深吸了口气。脸上火辣辣地痛。


车不是蔡徐坤开的。这个周锐可以肯定。全途鸥的员工,连带固定收看pickme团综的千万粉丝,都可以证明,蔡徐坤连极品飞车都晕头转向,摸方向盘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李振洋推了下眼镜:“好嘛。无证驾驶,罪加一等。”

话糙理不糙。周锐抓了下头发,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。蔡徐坤那天晚上参加的是个二代局。省部级起跳。续摊在南石湾。像是三环十二少的翻版。蔡徐坤讲到这里的时候,伏在周锐肩头,闷声哭,听得周锐也难受极了:“锐哥,我真的不知道。我上了车,晕的厉害,想吐,不敢讲。太快了。车开到转弯,像要被甩出去。又猛地停了。”

“我到这里才知道撞到人了。”


周锐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只有蔡徐坤的一个人。出来的时候,乌泱泱都是媒体。手机像爆炸了似的滚烫。


岳明辉捻着手串,垂眸不言。今天北京的空气稳定发挥,落地窗外一片灰黄。看不清天与地。只有楼下闪光灯时而刺破迷雾,照的人心惶惶。

木子洋瞥了眼手机,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温柔语气:“一个都没接。是装死到底了。”

周锐走到他跟前。岳明辉仍是没抬头:“公司离了谁都能转。”


从那时起到现在,又过去两年。他挖角蔡徐坤时牵的五年合同,也进入倒计时了。

周锐把屏幕摁掉:“你直说公司能做到哪步吧。”

岳明辉答非所问,给他推了另外两份资料:黄明昊,李英超。清一色的新鲜面容。周锐点着定妆照似笑非笑:“到底是哪个?”岳明辉背过身去,是送客的意思。

卜凡露出了个抱歉的表情。站起来给周锐开门:“天气变化,情绪不好。”扯到没边。周锐站在门口停住:“你那个恋爱节目,是不是快播了?”

这个节目是周锐接的。名模和明星谈恋爱,男女老少都爱看。卜凡挠了挠头,眼睛直往屋里瞟,想说又不敢说。

周锐突然心情大好。摆摆手走了。


一壶茶喝下去,周锐一句话没说。王子异还存点良心,小叶紫檀的茶几上排着几盘精巧茶点。周锐没客气,捡着绿豆糕吃了。往这一趟是私人行程,公司不报车票,他连助理都没带过来,规律三餐更是梦话。不管这边谈话结果如何,亏待自己都不可取。

算是周锐积攒至今的一点养生之道。

终究是王子异先没沉住气。在蔡徐坤的事情上,他总是剥落佛陀金身,显露出涉世未深的纯净本相。蔡徐坤不知道,在他和简单快乐摊牌之后,周锐找王子异聊过。大意是不管你俩从前有的没的,以后统统都要变成没的。为你为他都好。

他把话说干,讲了一箩筐。对面的小青年仍是木楞楞的,半句没有接茬。

周锐心想,真不知道这公司教了什么。蔡徐坤跌在这里,明珠蒙尘,早该高飞。他背过身点了支烟,夹在指间。

王子异突然问:“新团体里,坤坤会是c位么?”

周锐猛一回头,险些扭到脖子:“你就问这个?”烟燃得很快,他吸了一口,没过肺,又吐出来:“现在不是。但是等你看到的时候,一定是。”

王子异仔细打量周锐的表情,倏忽露出一个清甜的微笑:“坤坤就拜托您了。”

说着鞠了一躬。90度有余。

周锐把烟掐灭,拍了拍王子异的肩膀。心想:真不知道这公司教了什么。


王子异把手摁在企划书上:“周哥,我不能去。”周锐注意到他的嗓音,和自己印象中有很大变化。他挑了挑眉毛,斟酌了下,还是开了口:“你知道以蔡徐坤的身份,去参加这个节目意味着什么。”后半句是:你真的忍心让他一个人面对么?

周锐还要脸。这句话说不出口。但是王子异接收到了。

在面对蔡徐坤的事情上,他仍然如此敏锐。


他动摇了。


周锐有些欣喜,又有几分悲凉。在此间摸爬滚打业久,早已将热血热肠抛诸身外。乍一相遇痴心衷情,竟猛然有些适应不良。

他补上了一个两年前的拥抱:“万事有我。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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